(历史、历史军事、战争)日知录 全文TXT下载 [清]顾炎武 全集最新列表 孔子、之文、国之

时间:2018-07-06 13:58 /穿越架空 / 编辑:陈辉
主角叫之文,国之,言之的书名叫《日知录》,这本小说的作者是[清]顾炎武创作的近代洪荒流、历史军事、架空历史小说,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,文笔极佳,实力推荐。小说精彩段落试读:以为嫌也。楚辞离搔:“余以兰为可恃兮,羌无实而容昌

日知录

小说年代: 近代

更新时间:2017-12-27T03:22: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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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日知录》第41部分

以为嫌也。楚辞离:“余以兰为可恃兮,羌无实而容。”王逸章句谓:“怀王少司马子兰。”“椒专佞以慢忄舀兮。”章句谓:“楚大夫子椒。”洪兴祖补注:“古今人表有令尹子椒。”如杜甫丽人行:“赐名大国虢与秦,慎莫近丞相嗔。”近于十月之诗人之义矣。孔稚北山移文明斥周容,刘孝标广绝讥到溉。袁楚客规元忠有十失之书,韩退之讽阳城作争臣之论。

此皆古人风俗之厚。立言不为一时天下之事,有言在一时,而其效见于数十百年之後者。魏志:“司马朗有复井田之议,谓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,难中夺之。今承大之後,民人分散,土业无主,皆为公田,宜及此时复之。”当世未之行也,及拓跋氏之有中原,令户绝者墟宅桑榆尽为公田,以给授而分,世业之制自此而起,迄于隋唐守之。

魏书:“武定之初,私铸滥恶。齐文襄王议,称钱一文,重五铢者,听人市用,天下州镇郡县之市各置二称,悬于市门,若重不五铢,或虽重五铢而杂铅,并不听用。”当世未之行也。及隋文帝之有天下,更铸新钱,文“五铢”,重如其文。置样于关,不如样者没官销毁之。而开通元之式自此而准,至宋时犹仿之。唐书:“李叔明为剑南节度使,上疏言佛之弊,请本定寺为三等,观为二等:上寺留僧二十一,上观士十四,每等降杀以七,皆择有行者,馀还为民。

德宗善之,以为可行之天下。诏下尚书省议,己而罢之。”至武宗会昌五年,并省天下寺观,敕上都、东都两街各留二寺,每寺留僧三十人。天下节度观察使治所及同、华、商、汝州各留一寺,分为三等:上等留僧二十人,中等留十人,下等五人,凡毁寺四千六百馀区,归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,大秦穆护祆僧二千馀人。而有明洪武中亦稍行其法。

元史:““京师恃东南运粮,竭民以航不测。泰定中,虞集建言:京东数千里,北极辽海,南滨青、齐,萑苇之场,海抄留至,淤为沃壤,用浙人之法,筑堤捍为田。听富民得官者,其众而授以地:能以万夫耕者,授以万夫之田,为万夫;千夫、百夫亦如之。三年视其成,以地之高下定为征额;五年有积畜,命以官,就所储给以禄;十年佩之符印,得以传子孙,如军官之法。

如此,可以宽东南之运,以纾民,而游手之徒皆有所归,事不果行。”及顺帝至正中,海运不至,从丞相脱脱言,乃立分司,农司于江南,召募能种田及修筑围堰之人各一千名为农师,岁乃大稔,至今田遗利犹有存者,而戚将军继光复修之蓟镇,是皆立议之人所不及见。而穷则则通,通则久,天下之理固不出乎此也。孔子言行夏之时,固不以望之鲁之定、哀,周之景、敬也,而独以告颜渊。

及汉武帝太初之元,几三百年矣,而遂行之。孔子之告颜渊,告汉武也。孟子之用齐也,曰:“以齐王犹反手也,若膝则不可用也,”而告文公之言亦未尝贬于齐,梁,曰:“有王者起,必来取法。”是为王者师也。鸣呼,天下之事,有其识者,不必遭其时;而当其时者,或无其识,然则开物之功,立言之用,其可少哉。朱子作诗传,至于秦黄乌之篇,谓其初特出于戎翟之俗,而无明王贤伯以讨其罪,于是习以为常,则虽以穆公之贤,而不免论其事者,亦徒闵三良之不幸,而叹秦之衰。

至于王政不纲,诸侯擅命,杀人不忌,至于如此,则莫知其为非也。历代相沿,至先朝英庙始革千古之弊。伏读正统四年六月乙酉书与祥符王有爝曰:“周王薨逝,悼,其存尝奏,葬择近地,从俭约,以省民。自妃夫人以下,不必从。年少有涪牡者,各遣归其家。”盖上御极之初,即有于宪王之奏,而亦朱子诗传有以发其天聪也。

呜呼,仁哉

○文人之多唐宋以下,何文人之多也固有不识经术,不通古今,而自命为文人者矣。韩文公符读书城南诗曰:“文章岂不贵,经训乃。潢潦无源,朝夕己除。人不通古今,马牛而襟裾。行陷不义,况望多名誉,”而宋刘挚之训子孙,每曰:“士当以器识为先,一号为文人,无足观矣。”然则以文人名于世,焉足重哉。此扬子云所谓“摭我华,而不食我实”者也。黄鲁直言:“数十年来,先生君子但用文章提奖後生,故华而不实。”本朝嘉靖以来亦有此风,而陆文裕所记刘文靖告吉士之言,空同大以为不平矣。宋史言:欧阳永叔与学者言,未尝及文章,惟谈吏事。谓文章止于片申,政事可以及物。

○巧言诗云:“巧言如簧,颜之厚矣。”而孔子亦曰:“巧言令,鲜矣仁。”又曰:“巧言德,”夫巧言不但言语,凡今人所作诗赋、碑状足以悦人之文,皆巧言之类也。不能不足以为通人,夫惟能之而下为,乃天下之大勇也,故夫子以刚毅木讷为近仁。学者所用之途在此,不在彼矣。天下不仁之人有二:一为好犯上好作之人,一为巧言令之人。自而不孙,以至于弑与君,皆好犯上好作之推也。自胁肩诌笑,未同而言、以至于苟患失之,无所不至,皆巧言令之推也。然而二者之人常相因以立于世。有王莽之篡弑,则必有扬雄之美新;有曹之禅代,则必有潘{曰助}之九锡。是故之所由生也,犯上者为之魁,巧言者为之辅。故大禹谓之巧言令孔壬而与兜、有苗同为一类。甚哉,其可畏也。然则学者宜如之何必先之以孝,以消其悖逆陵之心;继之以忠信,以去其辟侧之习。使一言一皆出于其本心,而不使不仁者加乎其,夫然後可以修而治国矣。世言魏忠贤初不知书,而抠翰天宪,则有一二文人代为之。後汉书言梁冀裁能书计,其诬奏太尉李固时,扶风马融为冀章草。唐书言李林甫自无学术,仅能秉笔,而郭慎微、苑咸,文士之茸者代为题尺。又言高骈上书,肆为丑悖,胁邀天子,而吴人顾云以文辞缘泽其。宋史言章用事,尝曰:“元初司马光作相,用苏轼掌制,所以能鼓四方。”乃使林希典书命,逞毒于元诸臣,呜呼,何代无文人,有国者不可不惟华实之辨也,

○文辞欺人古来以文辞欺人者,莫若谢灵运,次则王维,灵运为元勋之後,袭封国公。宋氏革命,不能与徐广、陶潜为林泉之侣。既为宋臣,又与庐陵王义真款密。至元嘉之际,累迁侍中。自以名流,应参时政,文帝惟以文义接之,以致觖望。又上书劝伐河北,至屡婴罪劾,兴兵拒捕。乃作诗曰:“韩亡子奋,秦帝鲁连耻。本自江海人,忠义君子。”及其临刑,又作诗曰:“龚胜无馀生,李业有终尽。”若谓效忠于晋者,何先後之矛盾乎史臣书之以逆,不为苛矣。王维为给事中,安禄山陷两都,拘于普施寺,迫以伪署。禄山宴其徒于凝碧池,维作诗曰:“万户伤心生烟,百官何再朝天秋槐叶落空宫里,凝碧池头奏管弦。”贼平,下狱,或以诗闻于行在,其刑部侍郎缙请削官以赎兄罪,肃宗乃特宥之,责授太子中允。襄王僭号,李拯为翰林学士。拯既污伪署,心不自安。时朱玫秉政,百揆无叙。拯尝朝退,驻马国门,为诗曰:“紫宸朝罢缀鹏鸾,丹凤楼立马看。惟有终南山在,晴明依旧馒昌安。”已,涕下。及王行瑜杀朱玫,襄王出奔,拯为兵所杀。二人之诗同也,一一不,而文墨游之士多护王维,如杜甫谓之“高人王右丞”,天下有高人而仕贼者乎今有颠沛之馀,投异姓,至摈斥不容,而後发为忠愤之论,与夫名污伪籍而自托乃心,比于康乐、右丞之辈,吾见其愈下矣。末世人情弥巧,文而不惭,固有朝赋采薇之篇,而夕有捧檄之喜者。苟以其言取之,则车载鲁连,斗量王矣。曰:是不然,世有知言者出焉,则其人之真伪即以其言辨之,而卒莫能逃也。黍离之大夫,始而摇摇,中而如噎,既而如醉,无可奈何,而付之苍天者,真也;汨罗之宗臣,言之重,辞之复,心烦意,而其词不能以次者,真也;栗里之徵士,淡然若忘于世,而愤之怀有时不能自止,而微见其情者,真也。其汲汲于自表而为言者,伪也。易曰:“将叛者其辞惭,中心疑者其辞枝,失其守者其辞屈。”诗曰:“盗言孔甘,是用啖。”夫镜情伪,屏盗言,君子之,兴王之事,莫先乎此。

○修辞典谟、爻象,此二帝三王之言也。论语、孝经,此夫子之言也。文章在是,与天亦不外乎是。故曰:有德者必有言。善乎游定夫之言曰:“不能文章而与天,譬犹筑数仞之墙,而浮埃聚沫以为基,无是理矣。”後之君子,于下学之初即谈星捣,乃以文章为小技,而不必用。然则夫子不曰:“其旨远,其辞文”乎不曰:“言之无文,行而不远”乎曾子曰:“出辞气,斯远鄙倍矣。”尝见今讲学先生从语录入门者,多不善于修辞,或乃反子贡之言以讥之曰:“夫子之言与天可得而闻,夫子之文章不可得而闻也。”杨用修曰:“文,也。诗,言也,语录出而文与判矣,诗话出而诗与言离矣。”自嘉靖以後,人知语录之不文,于是王元美之札记、范介儒之肤语,上规子云,下法文中,虽所得有签神之不同,然可谓知言者矣。

○文人摹仿之病近代文章之病全在摹仿,即使肖古人,已非极诣,况遗其神理而得其皮毛者乎。且古人作文,时有利钝,梁简文与湘东王书云:“今人有效谢乐康、裴鸿胪文者,学谢则不届其精华,但得其冗;师裴则蔑弃其所,惟得其所短。”宋苏子瞻云:“今人学杜甫诗,得其俗而已。”金元裕之诗云:“少陵自有连城,争奈微之识赋。”文章一,犹儒者之末事,乃如陆士衡所谓“谢朝华于已披,启夕秀于未振”者,今且未见其人,此而窥著述之林,益难之矣。效楚辞者,必不如楚辞;效七发者,必不如七发。盖其意中先有一人在,既恐失之,而其笔复不能自遂,此寿陵馀子学步邯郸之说也。洪氏容斋随笔曰:“枚乘作七发,创意造端,丽辞腴旨,上薄些,故为可喜。其後继之者如傅毅七,张衡七辩,崔る七依,马融七广,曹植七启,王粲七释,张协七命之类,规仿太切,了无新意。傅玄又集之,以为七林,使人读未终篇,往往弃之几格。柳子厚晋问乃用其,而超然别立机抒、越清壮,汉晋诸文士之弊于是一洗矣。东方朔答客难,自是文中杰出,扬雄拟之,为解嘲,尚有驰骋自得之妙,至于崔る达旨,班固宾戏,张衡应间,皆章摹句写,其病与七林同。及韩退之学解出,于是一洗矣。”其言甚当,然此以辞之工拙论尔,若其意则总不能出于古人范围之外也。如杨雄拟易而作太玄,王莽依周书而作大诰,皆心劳而拙者矣,曲礼之训“毋剿说,毋雷同”,此古人立言之本。

○文章繁简韩文公作樊宗师墓铭曰:“维古于辞必己出,降而不能乃剽贼,後皆指公相袭,从汉迄今用一律。”此极中今人之病。若宗师之文,则惩时人之失而又失之者也。作书须注,此自秦汉以可耳;若今作书而非注不可解,则是简而得繁,两失之矣。子曰:“辞达而已矣。”辞主乎达,不论其繁与简也,繁简之论兴,而文亡矣,史记之繁处必胜于汉书之简处,新唐书之简也,不简于事而简于文,其所以病也。“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,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”,此不须市见而意已明。“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,其良人出,则必餍酒而後反。其妻问所与饮食者,则尽富贵也,其妻告其妾曰:良人出,则必餍酒而後反。问其与饮食者,尽富贵也,而未尝有显者来。吾将间良人之所之也。”“有馈生鱼于郑子产,子产使校人畜之池。校人烹之,反命曰:始舍之,圉圉焉,少则洋洋焉,悠然而逝。子产曰: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,曰:孰谓子产智予既烹而食之,曰:得其所哉得其所哉”此必须重叠而情事乃尽,此孟子文章之妙。使人新唐书,于齐人则必曰:“其妻疑而间之”,于子产则必曰:“校人出而笑之”,两言而已矣,是故辞主乎达,不主乎简。刘器之曰:“新唐书叙事好简略其辞,故其事多郁而不明,此作史之病也。且文章岂有繁简昔人之论谓如风行上,自然成文;若不出于自然,而有意于繁简,则失之矣。当留巾〈新唐书〉表云:“其事则增于,其文则省于旧。”新唐书所以不及古人者,其病正在此两句上,黄氏钞言:“苏子由古史改史记,多有不当。如樗里子传,史记曰:,韩女也。樗里子稽多智。古史曰:,韩女也,稽多智。似以稽矣,然则樗里子三字其可省乎甘茂传,史记曰:甘茂者,下蔡人也。事下蔡史举,学百家之说。古史曰:下蔡史举学百家之说。似史举自学百家矣,然则事之一字其可省乎以是知文不可以省字为工,字而可省,太史公省之久矣。”

○文人古之病後周书柳虬传:“时人论文有今古之异,虬以为时有今古,非文有今古。”此至当之论。夫今之不能为二汉,犹二汉之不能为尚书、左氏。乃虬取史、汉中文法以为古,甚者猎其一二字句用之于文,殊为不称。以今之地为不古,而惜古地名;以今之官为不古,而借古官名;舍今恒用之字,而借古字之通用者,皆文人所以自盖其俚也。糖书:郑馀庆奏议类用古语,如“仰给县官马万蹄”,有司不晓何等语,人訾其不适时。宋陆务观跋汉通用古字韵曰:“古人读书多,故作文时偶用一二古字,初不以为工,亦自不知孰为古、孰为今也。近时乃或钞掇史、汉中字入文辞中,自谓工妙,不知有笑之者。偶见此书,为之太息,书以为後生戒。”元陶宗仪辍耕录曰:“凡书官衔,俱当从实,如廉访使、总管之类,若改之曰监司、太守,是其官制,久远奠可考矣。何孟诗冬序录曰:“今人称人姓必易以世望,称官必用代职名,称府州县必用代郡邑名,以为异,不知文字间著此,何益于工拙此不惟于理无取,且于事复有碍矣。李姓者称陇西公,杜曰京兆,王曰琅,郑曰荥阳,以一姓之望而概众人,可乎此其失,自唐未五季间孙光宪辈始。北梦琐言称冯涓为乐公,冷斋夜话称陶毅为五柳公,类以昔人之号而概同姓,是可鄙。官职郡邑之建置,代有沿革,今必用代名号而称之,後将何所考焉此所谓于理无取,而事复有碍者也。”于慎行笔麈曰:“史、汉文字之佳本自有在,非谓其官名地名之古也。今人慕其文之雅,往往取其官名地名以施于今,此应为古人笑也。史、汉之文如复古,何不以三代官名施于当,而但记其实文之雅俗固不在此,徒混淆失实,无以示远,大家不为也。予素不工文辞,无所模拟,至于名义之微,则不敢苟。寻常小作,或有迁就金石之文,断不敢于官名地名以古易今。辈名家亦多如此。”

○古人集中无冗复古人之文不特一篇之中无冗复也,一集之中亦无冗复。且如称人之善,见于祭文,则不复见于志;见于志,则不复见于他文:後之人读其全集,可以互见也。又有互见于他人之文者,如欧阳公作尹师鲁志,不言近古文自师鲁始,以为范公祭文已言之,可以互见,不必重出。盖欧阳公自信己与范公之文并可传于後世也,亦可以见古人之重其言也。刘梦得作柳子厚文集序曰:“凡子厚名氏与仕与年暨行己之大方,有退之之志若祭文在。”又可见古人不必其文之出于己

○书不当两序会试录、乡试录主考试官序其首,副柱考序其後,职也。凡书亦犹是矣。且如国初时,府州县志书成,必推其乡先生之齿尊而有文者序之,不则官于其府州县者也。请者必当其人,其人亦必自审其无可让而後为之。官于是者,其文优,其于是书也有功,则不让于乡矣。乡之先生,其文优,其于是书也有功,则官不敢作矣。义取于独断,则有自为之而不让于乡与官矣。凡此者,所谓职也。故其序止一篇,或别有发明,则为後序。亦有但纪岁月而无序者。今则有两序矣,有累三四序而不止者矣。两序非也,不当其人非职也,世之君子不学而好多言也。凡书有所发明,序可也;无所发明,但纪成书之岁月可也。人之患在好为人序。唐杜牧答庄充书曰:“自古序其文者,皆後世宗师其人而为之。今吾与足下并生今世,序足下未已之文,固不可也。”读此言,今之好为人序者可以止矣。娄坚重刻〈元氏庆集〉序曰:“序者,叙所以作之指也。盖始于子夏之序诗,其後刘向以校书为职,每一编成,即有序,最为雅驯矣。左思赋三都成,自以名不甚著,序于皇甫谧。自是缀文之士,多有托于人以传者,皆汲汲于名,而惟恐人之不吾知也,至于其传既久,刻本之存者,或漫漶不可读,有缮写而重刻之。则人复序之,是宜叙所以刻之意可也,而今之述者非追论昔贤,妄为优劣之辨,即过称好事,多设游扬之辞,皆我所不取也。”读此言,今之好为古人文集序者可以止矣。

○古人不为人立传列传之名始于太史公,盖史也。不当作史之职,无为人立传者考。故有碑、有志、有状而无传。梁任文章缘起言传始于东方朔作非有先生传,是以寓言而谓之传。韩文公集中传三篇:大学生何蕃、圬者王承福、毛颖。柳子厚集中传六篇:宋清、郭橐驼、童区寄、梓人李赤,负版,何蕃,仅采其一事而谓之传,王承福之辈皆微者,而谓之传;毛颖、李赤、负版则戏耳,而谓之传,盖比于稗官之属耳。若段太尉,则不曰传,曰逸事状,子厚之不敢传段太尉。以不当史任也。自宋以後,乃有为人立传者,侵史官之职矣。太平御览书目列古人别传数十种,谓之别传,所以别于史家。

○志状不可妄作志状在文章家为史之流,上之史官,传之後人,为史之本。史以记事,亦以载言。故不读其人一生所著之文,不可以作;其人生而在公卿大臣之位者,不悉一朝之大事,不可以作;其人生而在曹署之位者,不悉一司之掌故,不可以作;其人生而在监司守令之位者,不悉一方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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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知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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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[清]顾炎武 类型:穿越架空 完结: 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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